而她,和这个男人在深更半夜独处一室。
她刚放好手机,苏亦承就从浴室出来了,身上只穿着白色的浴袍,平时一丝不苟的发型此刻微微凌乱。
陆薄言正好睡醒下来,她朝着他笑了笑:“可以吃饭了。” 哎,她等于骗了他啊,应该生气才对吧?
“你有没有家人?”苏简安看着男人的眼睛,“如果你把我肢解了,肯定逃不掉。你会被判死刑,倒是一了百了,可是你活在这个世界上的家人呢?没有人会再叫他们的名字,人们会指着他们说‘变|态杀人凶手的家人’,他们会失去工作、朋友、拥有的一切。” 他走出健身房了苏简安才记得“噢”了一声,从玻璃窗里看见自己的脸似乎有些红。
苏简安看陆薄言的表情怪怪的,“咳”了声,弱弱的把副卡递出去:“那个,你昨天忘了把卡拿走了。” 苏简安记得许奶奶有一个外孙女,也许就是这个女孩子了,她走到柜台前:“你好。”
原来这些细碎的事情,也可以因为诉说的人是她而变得美好。 这一天,江少恺终于确定了什么,也被迫放弃了什么。
周末早上没事的时候,陆薄言喜欢去打两杆,她知道的,还是通过苏亦承得知他这个爱好。 简直没天理!
苏简安拉过陪护椅坐到江少恺的床边:“伤口怎么样了?” 果然是她想太多了,真的就只是这么巧而已。